乐观的精神守望——品读杨罗先的诗歌
作者:刘卫 时间:2016-08-22
关注潇湘悦读网微信 放入收藏夹
阅读:
次
与杨罗先相识是缘于宁乡另一位好友罗建宇先生的推介,也缘于对诗歌有着共同的热爱,因而我开始关注他的诗歌。他的每天一歌,每日一喜,假若是他个人的创作动态,不如说是他的生活动态。读了他的诗,我更认为他是一个诗中有生活,生活中有诗的乐观的人,我深深地为其执着的态度、毫不怀疑诗歌本身带给他快乐生活的价值观而钦佩。我认为杨罗先是一位自信满满、乐观满满的诗人,他的乐观精神,使其对诗人的未来和对自己所从事的职业充满着信心与期待,直接成为他生命价值观的态度。
在今天的沙龙中,选读杨罗先诗人的四首诗,这四首诗中的主题偏重于他的忧郁、他的柔情、他的另一面不被人识的“后乐观”情怀。在他的精神乐园里,有更多的东西需要用诗歌为其呵护、为其守望、为其延伸。
为此,我十分乐意也十分荣幸地参与到这次沙龙的聚会中。下面就是我个人的一些解读观点,与大家商榷:
《正月的阳光》是一首现场生命体验的诗歌。诗人开头一句“周而复始的尽孝,有些单调”,然后诗人写了“母亲的慈祥”、“我被时光挟持,注定成不了孝子”。以全方位的现场生命体验,立体化地展现中国孝道文化中人性的复杂性与残缺性。在诗人看来,孝与心连在一起,意味行动与内心,在现场与生活、观念与现实中的一统性,在现实中出现了对立与冲突;单调泛味的“尽孝”,有必要让一颗诗心跳出生活圈,便有了“诗人的幻想”,诗人“不得不写一写你,正月的阳光|花红草绿”,但他又担当着,“生病的慈母”是他内心里最介意的一桩严肃的事,如:“大地之上,你是我今天唯一的守望”。整首诗,呈给我们的是一种传统的‘孝文化’在他内心里的冲突与交融,痛苦与艰难的生命体验的进程;也是我们“乡土中国”的独特性的人文景观,人们对“孝文化”的审美镜像都在这首诗的字里行间蕴含着强烈的现实意义;但是,诗人有自己的思考,他内心里寻求对传统的“改良”,如:“如果有来生,我选择静默与安详|远离喧嚣,远离尘世|让一个人的天涯,在行嚢里摇晃”,贬义的说法是写一种“逃避”,疲惫中的“逃避”,而我更提倡的说法是“乐观”中的精神超越,“对立”中的改良姿态。
《听雨》与《失眠的夜》,写得都比较沉稳。较为充分地显现出杨罗先诗人擅长从静思中展开心路的追寻。
《听雨》,诗人在夜雨中听着雨,想着你,而文字又不流于表面、失之浮泛。如:“是不是全部的雨滴|都应该在夜里落下|让我在想你的时候|静听嘀嗒嘀嗒的声音”,夜里听雨仿佛是写“听雨”诗歌的潜规则,听夜里的雨才是听雨,才会听出雨中的思念,才会听到心跳的嘀嗒嘀嗒,才会有“一场相思的雨,溃不成军”,才会有“你的眸子里,蓄满心泉”,当你读到“梦里没有佛光”便一下子释然了这种潜规则。佛光是什么?佛光是释迦牟尼眉宇间放射出来的光芒,佛家认为,只有与佛有缘的人,才能看到佛光,因为佛光是从佛的眉宇间放射出的救世之光,吉祥之光。既然梦中没有佛光,那心中的善良有吗?诗人笔下是这么写的“白天,让你晒着太阳|夜晚,让你静心听雨”,诗中的“太阳”其实是一种物质的维度,即:阳光;一个有担当的男人白天总是给他的家庭带来阳光,这个家庭是温暖的;“夜晚,让你静心听雨”其实是一种精神的维度,在一个温暖的家庭里,人的心才会是安宁的,才会静心听出夜雨中的思念“蓄满心泉”;诗中“蓝色的海”不但是美的化身,更是苦思中的人心的宽度与厚度,在一个充满温暖的家庭里,心地的善良如海一样宽广,那他离佛缘还会远吗。
这首诗涉及的信息量也比较宽泛,有普通的人物:你与我,有自然景观:春心、阳光、风、雨、泉、蓝色的海,更有人文中的救世主:佛光。这么多的景象出现,扎实地让诗的蝉意在无垠的想象中放出光彩。
《失眠的夜》带给我们的是焦躁后寻求心灵的归隐。越是失眠,越想找到一付良药和精神的安慰剂,如:“披上衣,坐在台灯下|反复听一首单曲循环|提起笔,想写点什么|脑海里翻腾的,依然是沁骨的痛”,他不但没有找到良药与安慰剂,反而引出“沁骨的痛”,这种“痛”也就是他对世事的一些陈见,不能持旁观者的心态去忘却,却持怀疑的眼光去探索,如:“一缕暗香在夜里涌动”、“一只夜鸟在空中鸣叫”就是诗人笔下隐喻的世事百态,也是他为何失眠的原因之根,好在,诗人善于用暖色调补回失眠的痛:“我宁愿相信,每一次幻觉|都是一场真真切切的遇见”。“遇见”可以想象成一种未知的美好,人们在未知的世界里,因为有“遇见”的存在,心灵里便容易抵消向着阴暗沉闷的想象延伸的不良思维。也是诗人乐观的精神守望的呈露。
《老屋》刺破现实中‘文化乡愁’的帷幄,让我们看到了生活的真相。“太阳落水的时候|屋顶上的树影越拉越长|屋面已经斑驳|老屋站不直的腰杆|让人辨认不出年代”,写出在《老屋》的空间里集结着一个社会群体,一代又一代脉搏的跳动;在“山雀飞来飞去|收不拢飞翔的翅膀”两句诗里,我听到沉重的叹息之声;我们这个时代的不安、孤独、痛苦和无垠的彷徨不纯然是我们在成长过程中的离开与飞翔,而是我们再也不能返回和立足于“老屋”空间的结果,于是“卧室里的床单、蚊帐|厨房里的木制洗脸架”都成了刺痛诗人视线的物因。便有了空间与空间之间的搏弈,便出现了空间之间情感的顷倒与心灵的争斗,“新屋的装修接近尾声|我不知道|老屋是拆还是留”。其实,这种搏弈与争斗也是乡土文化的常态。
诗歌显然不仅需要全面的语言才能,还需要诗人的生活经验和想象来调整诗歌的结构,一度地绷紧华丽的词汇与正面的能量是写不活诗歌的,诗歌应该有阴的一面,有阳的一面,有生活的丰富多彩,通过诗人的思维过滤,还原一个真实的社会,赋予诗歌弹性的鲜活生命,来冲击读者的视觉,影响读者的感官,让读者的思考深入到诗人的思索之外更宽泛的思考中去。
“潇湘悦读网”版权保护声明
“潇湘悦读网”严格遵守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及其相关法规、规章的规定。
权利人及利益系人认为本网站转载或转帖的文章、图片、软件或者其他作品、制品有不当时,请及时告知并提供相关权利证明,本网站将会及时采取措施保护其著作权及相关合法权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