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美丽的红叶随瑟瑟索索的秋风萧萧而下。就在我的窗外,原来是红叶满树,就像一团火球的一株枫树,也就只剩下枯枝和几点残红了?好一阵大煞风景之感。正在伤感之时,却见树下的落叶虽已离树,但是还叠合、交织、铺排成了许多奇形怪状、丰富多彩的图案,煞是好看,别有一番风骨神韵,仍不失为一道美丽的风景。顿然,一个遗忘了许久的诗句冒了出来:叶落一地,散落成歌。
不是吗?长沙市老干部大学写作班的学员们,他们虽然已经进入人生的秋景,但是,他们用在老干部大学学到的写作知识,采摘自己人生旅途的一片片红叶,谱写出了一首首美丽动人的“诗歌”。
《金秋红叶》这本文集是写作班从十几期《枫叶见证》中遴选文章编成的。看着这虽然还不算卷帙浩繁、长篇巨制的“金秋红叶”,作为长沙市老干部大学的一名资深(戏言也:仅指年龄较大、来得较早、年限较长而已)工作人员,我也感到十分高兴和欣慰。因为我提出了开设“写作班”的建议;我为写作班几度寻找了唐异常、李湘蓉、张书志这样的好老师;我积极支持和协助唐异常老师编撰出版了写作班的教材;我不时到写作班听课和参加写作班的活动;我还经常选用并修改写作班学员的作品上《枫叶》校刊;我更在意的是,我积极参加了为写作班学员的几部长篇小说的出版而召开的发布、赠书会并作鼓吹发言,后来还写了文章……
通览书中所选的文章,堪称内容丰富,形式多样,写法各异,异彩纷呈。在我的心底,它们都是一首首或激越、或舒缓、或灵动、或缠绵的歌曲。欣赏这些歌曲,它时而点燃我心中隐藏的激情,时而撩拨我梦里淡淡的伤怀,有时还唤起我无边无际的遐想。读着这些文章,一抹温馨流淌心间,我们的老干部大学校园,夕阳正好,人才辈出;读着这些文章,一份坦然爬上眉宇,我们的老干部大学校园,枫叶红了,绿意逶迤。读后,心情宛如这深秋的天气,仍爽朗,还舒展,虽有寒意不失滋润,带点苍凉却还悲壮。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我们长沙市老干部大学的写作班,我们长沙市老干部大学的文学事业又一次捧出了丰硕的成果,欣喜不已,感慨不已。要说几句肺腑之言是责无旁贷,也是不吐不快的。尽管当今已进入文字快餐时代,不喜长篇大论,不容冗词赘言,我还是忍不住拉拉杂杂、大言不惭地说了这么多。一想起或阅读这本集子里的文章时,我的脑海里就浮现出写作班学员们的身影:他们课堂上专心致志的神情,他们写作时字斟句酌的态度,他们交流中精益求精的渴望;他们的心绪、他们的眼神,仿佛在等待、在期盼,仿佛有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老薛啊,你不能!你必须……正是这,鞭策我要做到篇篇必读,努力写完写好(虽不能至,心向往之)这篇代序。
总的来说,这些由落地的红枫而散成的歌,几乎无一例外地都是用第一人称写的。所以它们共同的、突出的特点就是,记叙的事件真实具体,表达的情感深挚热烈,虽然只是忆旧,虽然过于直白,但是深情感人,意韵悠长,绝无哗众取宠和无病呻吟之嫌。在直抒胸臆中,氤氲着很强的真实性和亲切感。写法上以记叙为主,辅以抒情、描写和议论。包括几篇写得不错的旅游作品,也仍然是在记游的主线上,加上一些景物的描写,插入几句简单的抒情。实际上大多是一种回忆的文章。宝贵的是,流年似水,太过仓促,但是所有的人谁也没有泯灭应有的豪情。总之,这些歌,不论颂歌、赞歌、情歌、欢歌、高歌,都悦耳动听,韵味悠长。
文集中的文章几乎都可以划进大散文的圈子里。与其它文学形式相比,散文最大的特点是自由。恣肆谨严可以,闲庭信步也行。看似创作没有定法,看似散乱、随意,很容易入门,似乎掌握了几千汉字,有一点小感情融入,就能洋洋洒洒下笔成文。其实大不然。散文在便于表露真实自我的同时,容不得半点虚情假意。它对思想、语言、结构、意境、旨趣等都有近乎苛刻的要求。有人说你必须先割心洒血来浇铸你的文字,用你的人生体验换来了独特感悟,才能让读者的心灵之波激荡起圈圈涟漪。有作家说:散文是血。水能变成小说,但水变不成散文。这应该是经验之谈。我们初入文学殿堂者,从散文入手是可以的,但是还是要花力气下功夫,多读多写多切磋。
文章写作,更不要说文学创作,毕竟与一般的写应用文不同。写作是在玩味艺术,玩味语言文字的艺术。艺术是有讲究的。写作文章除了要有生活的丰厚积累、正确的思想观点之外,还要多一些讲究。写一首五绝、七律都要讲究起承转合、音韵格律,何况写文章呢?所以我们也必须讲究取材选材,讲究构思立意,讲究写法技巧,讲究语言文字;题目要醒目,开头要吸引人,行文要通顺流畅,前后要有所呼应;该白描的就白描,需比喻夸张拟人的就比喻夸张拟人;浓情处泼墨如水,含蓄处惜墨如金。这才叫写作。我们到写作班来,就是来学习这些的。我们是文学爱好者,我们要读文学之书,交文学之友,做作家之梦。我们要去努力开辟、耕耘、经营一片自己的乐土。在闲暇之余写下一些自己的心情感慨,在细水流年的平淡中品味生活给予我们的温暖与感动,安静地将自己安放在淡淡的文字乐园里,默默用文字垦拓自己的一方小天地。
文学爱好者的你,一定会有所成就的。真希望从我们长沙市老干部大学写作班里涌现出一批文学高手,拿出自己的绝活,在全国文坛上有生气地站立起来,摇曳成一片婀娜多姿的独特风景,引起全国文学界的惊喜关注和敬佩仰视。
《枫叶见证》,见证了这一代人过去没有虚度年华,没有碌碌无为,今天仍然老骥伏枥,壮心不已;见证了我们的祖国历史悠久,山川秀丽,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一日千里,日新月异;见证了人民的生活勤劳勇敢,艰苦朴素,现在的日子天天向上,丰衣足食;还见证了作为夕阳工程、朝阳事业的老年教育的杰出代表之一的长沙市老干部大学,在这些年来,顺势而上,跨越发展,长足进步,矢志不渝。这是一曲人生五味杂陈却充满了正能量的混声大合唱,这是一本白发人给黑发人做榜样,催促、激励黑发人奋进的书。——美哉,此歌壮哉,此曲珍哉,此书,不凡哉,长沙市老干部大学写作班的这一班人!
(作者系湖南省人民政府督学、长沙市老干部大学教研室主任、教研员,中国老年大学协会老年教育学术委员会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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