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一只蜗牛的随想》序言
作者: 时间:2019-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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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桦是一个颇有灵气的女孩子。
她坐在我对面,我们聊着任何一个师长会和学生相谈的话题:学习近况、大学、理想、未来以及困惑……重要的是,透过她的眼睛,我看到了一道清澈灵动的光。那是一道连接过去和未来的文学之光。
在这本文集出版之前,泊桦在这一届学生当中早就小小地崭露头角。但凡学校里组织过的文学类竞赛,她都要一试。但凡参赛,必会拿奖:“叶圣陶杯”全国中学生新作文大赛国家级一等奖、“周有光杯”中华文化状元湖南省一等奖、环保论文大赛湖南省一等奖、“语文报杯”全国中学生作文大赛三等奖、全国中学生语文素养大赛三等奖……其他的奖项我也不再罗列,毕竟奖项只是过去,坐在对面的这个小女生的未来一定会有更多可期的地方。
我接触过那么多届高中学子,学习成绩优异的比比皆是。但是,我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女生,必将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这是超越考试成绩以外的一些东西。才华?气质?灵性?可以这么说,也不能简单地这么说。至少,翻开这本文集,你也许能发现一些我想表达的东西。
这本文集收录了泊桦成长过程中的大小文章,有散文、小说、日记、书评。从头到尾读下来,你能很明显地感受到向家有女初长成,一个女孩子感受新事物最灵敏、思维变化最活跃的这几年的成长印迹,一步一步地写进了文字里,刻在了书本里。
开篇第一文——《牵一只蜗牛去散步》,泊桦借用作者张文亮的书名,表达了在这个“速食”“功利”“喧嚣”的世界,对于“慢”和“静”的一点点体悟。其实,我认识的泊桦是一个超级活泼好动的女生,“慢性子”与她根本搭不上边。然而,泊桦还是把这篇文章放在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位置,并以“蜗牛”自居,将书名定为《一只蜗牛的随想》。看来这个小女生似乎想借蜗牛的意象,提醒自己“追求命运的波澜”固然刺激,也要保持“内心的淡定与从容”,真是一个一边自我纠结,一边又自我鞭策的可爱女生!
像《牵一只蜗牛去散步》这样随想类的文章还有一些,比如:《谷雨随想》,是泊桦看到一对青年男女的悲剧新闻后,根据电影《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设计的另一个结局,这是一个青春期少女对这个世界的一点点温柔的设想;《黑白遐想》,是泊桦在偶然读到刘墉的一篇文章后,对黑与白这组对比色引发的一些思考——就像中国水墨画讲究留白,黑需要白来衬托,因为有了痛苦,快乐的时光才更让人珍惜;《困在死胡同的马儿问:出路在哪儿》,是泊桦在读了新航路开辟时期一位冒险家的故事后,提出的一些反思:人们总是强调要永不言弃,强调一往直前,殊不知,有时候走进了死胡同,回头才是出路;《学习,终身学习》,英国《每日邮报》的一篇新闻报道了一个9岁小女孩花了7个月时间读了364本书,继而泊桦开始反思自身,作为一个学生,千万不能陷入“最该读书的人不读书,最该读的书没人读”的境地;《活出生命的意义》,泊桦借用王国维在《人间词话》里的名言,用成大事业、大学问的三境界比喻人生的意义。人生到底有什么意义?很多像我们这个岁数的中年人也未必能参透,这个小女生居然还专门写了一篇文章来表达,真是令人不得不佩服!
其次,文集里有一类文章属于书评,这是泊桦在成长过程中,对读过的名著典籍的反馈与思考。比如:《雨季不再来》,是台湾女作家三毛的代表作之一,也是泊桦在读过三毛的多部著作后的一篇书评的标题,里面表达了泊桦对三毛深深的热爱,透过这篇文章可以看出,这个作家是真正走进泊桦的心里去了;《失落的爱情》,是泊桦在读过宗璞先生的三篇小说《朱颜长好》《勿念我》《长相思》后,对爱情的一点点畅想;《读全球化陷阱有感》,是泊桦在读过《全球化陷阱》一书后,记录下该本书提出的一些新见解,读罢这篇文章我才知道,现在的高中生阅读量之大,信息接收程度之高,难怪她思想越发深刻与成熟;《古罗马帝国——实用技术的温床》,是泊桦在读过《大国崛起》这本书后,又一酣畅淋漓的书评;《读诗》,是泊桦在尝试走进另一文学形式,即诗歌后,写下的一些小小的感悟;《刀锋下的活法》,是毛姆的《刀锋》这本书在泊桦脑海里留下的痕迹;《北京故事——四世同堂》,是生长在北京的中国著名作家老舍的《四世同堂》,对这个生长在湖南的湘妹子的影响。
此外,文集里有不少文章都记录了泊桦和家人互动的故事,读起来温馨、舒畅,很能引起人的共鸣。比如:《时间都去哪儿了》,是泊桦在马年春晚过后,对外婆表达的思念;《表达》,是泊桦在看过中央三套的节目《爱要大声唱出来》后,对那些没有向亲人说出口的爱的悔恨;《那些称谓和那些事》,是泊桦与大姨和老姐的日常趣事的记录;《皮鞋》,则是泊桦与二姨发生的趣事的记录,看来这个家族还真是欢乐的一大家子;《写给自己的信》,是泊桦对已逝的外公无法言说的思念;《我的“奇葩”母亲》,看似吐槽母亲,其实字里行间是对母亲深深的爱。
最后,文集里还收录了不少泊桦创作的小说,透过这些小说,你能看到一个青春昂扬的女孩子是多么富有想象力与创造力。比如:《我与墨教》《杜鹃花》《万年老二》《总有轮回》《“差不多先生”和“高品质小姐”》《向家的亲事》《观音岩》等等。小说我就不一一剧透了,留给各位读者细细品读吧。
文字就到这里了。然而,文字有限,人比文耐读。若干年以后,只要泊桦愿意,也许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作家。又或者,能否当一个作家并不是那么重要。只要泊桦愿意坚持写作,继续持有旺盛的想象力,培养独立的思维,保持自由的灵魂,“stay hungry,stay foolish”,我相信,思想能长脚,一定会越走越远。
(作者系长沙市南雅中学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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