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谷君老师在主讲
《永安记忆》书封
刘谷君,七十余岁,须发皆白,耄耋之年,垂垂老矣,按说该是颐养天年,享受天伦之乐的年纪。但是,他决然的不——而选择了一种肩负历史与地方责任的使命感,为抗战和反法西斯胜利七十周年,积数十年之功力,通过不断的走访、询问,一摞又一摞的素材陈列眼前之时,他开始想着将那些珍贵的记忆留给“孩子”,留给那些未来人——最终呈现了《永安记忆》。
所以,这样一位年迈的老者,依然精神矍铄,神采奕奕的出现在湖南读书会2015年第17期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专场《那些岁月那些记忆》的活动现场。
他所和我们分享的是,因为长期以来自己从事着农村的基础教育,总计达37年。他从代课老师到正式确立教师身份,用了很长的时间。他退休之后,开始收集和记录《永安镇志》。那样一部超过五十一万字的鸿鸿巨著,不可谓不耗费老人莫大的精力。
我和他说,个人是非常喜欢把过往点滴记录下来这样的举动,也一直想着去将祖辈所经历的故事如实的记录下来,再传递到我的子孙。而且,我曾经也那样的做过。只是遭遇了三个问题:第一,两代人所接受的教育、所处的时代截然不一,表达与沟通的障碍,造成传递断层;第二,时光荏苒,那些回不到的岁月,老人只能够在记忆深处做回味,他们所言论的我并不有经历而无法具体体会和了解。
刘老师,退休之后所编著的地方志,所讲述的当地人的故事,所有的他都是亲眼见过,大部分甚至都有过类似的经历。而创作或者说写作,必须得有切身的体会,才最终能够表达出真挚的情感。
在我看来,人啊,本身并不是铁石心肠,而是最初的如同出生的婴儿般柔弱,需要迫切的保护。及至长大,一方面自我保护能力增强,二者也变得足够坚强。当人在自己的生活环境中,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事、读到了林林总总的书、交往到形形色色的人,其实本身是为了让自我变得足够强大到能够抵抗外界的所有压力。同时,又会变得更加容易感怀伤事,泪水往往一触即发。
我认为刘老师之想要记录一些地方抗日之过往,总是有些如此的深层次原因存在。
至少依照我个人的切身体会,但凡我听闻到某个人一段比较艰深、难以忘怀的经历之时,首先是变得多愁善感而默默的流出清明之泪,其次我想将这样的过去忠实的记录下来而让更多的人知晓也是让自己更加理解所遇到的这样一件事。
所以,我又只能够站在自我的角度上来冒昧的揣测长者之心。
我想,当刘老师对于所有采访的那些与自己有着差不多背景的乡邻,每听一回,内心总有难以名状的东西。当那些说不出滋味的故事多了起来,就逐渐的激发着这样一位有着师者之尊的老人矢志将平凡英雄故事记录下来的本心。
所以,他和自己的妻子说,要从她那里借钱出书。
多么高尚的行为,多么具有非凡意义的举动!
同样的,这是一位尊重丈夫本意和有着伟大人格的妻子,她不仅支持丈夫,还主动承担起所需要的费用。
这样的事情总是容易让人感动的,生生的见证着二人家庭氛围的浓密。
当我将自己的困惑诉于老师时,老师了解了我的专业和工作。他知道我能够有比较多的零星时间去逐渐的积累素材。他也意味深长的鼓励我,写作是件很愉快的事情。
我又何尝不知道写作的过程很痛快。可这些痛快之余也有诸多的痛楚。当我每天完成了一篇像样的文稿之后,我在欣喜之后就是忧愁:一者担心写得不够好,二怕明天无东西可写。
而且,真正的每天都坚持发表一千五百字以上,本身就是很漫长的、很艰难的过程。第一要我有足够的经历;第二需要占据我很多时间;第三我得耕耘不息。
所以,有时候真的感觉很累,尤其是当要把一件事每天都做之后。我不知道多少人会有这样的坚持而产生的体会。我知道我自己就是很累的。
累之后的成就感,并不在于已经有媒体人向我约稿,也不是看着我的东西发表了出来,所阅读的人越来越多。而是在于,我做到了,仅此而已。
向老者致敬!
希望我到了老师这般年纪,依然有他这般的情怀与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