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越重霄》序:做君子莲式的作家
作者:谢璞 时间:2015-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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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与萤火都是美丽的,它们都以自身发出的光,来照耀人间天上。赵志超同志也是以心灵发的光——以清新的作品,来奉献社会。
一切艺术形式,都蕴含着以情感人之美,为人们乐于欣赏。它能在接受者心灵中产生共鸣,潜移默化地陶冶性情。音乐以其流荡起伏多变的音符形象,自由地反映人们内心世界的阴晴雨雪;散文、诗歌、小说和纪实文学作品,凭借着语言的魅力来表达情感。没有高尚情感却又庸俗作秀的低劣作品,不管它以何等高昂代价炒作于市,多情而又无情的时光老人只要稍稍挪动半步,它就会化为烟尘。时光老人有一台无形的筛子,昼夜摇晃着,把名人或无名人之作,筛来筛去。但却从不马虎,只有腐臭尘沙逃不掉被筛落的惩罚,而金灿灿、沉甸甸的黄金,总能在时光的长河里闪烁发光。因为这些“黄金”——假如它们属于文学作品,那必然不是有害之物,而是作者灵魂中的阳光和母亲奶汁哺乳滋生出来的灵物,它们因拥有善与真之美的艺术魅力为人们所钟爱。我在读赵志超同志的散文集《飞越重霄》清样之前,他为纪念毛泽东主席诞辰100周年写的长篇传记文学《毛泽东和他的父老乡亲》,早已深深地打动了我这一颗凡心。作者以他诚实纯朴和崇尚大美的爱心,诚朴而客观地再现了伟人伟大而纯真的人格力量的光辉。这是一部史料翔实、文笔朴素生动的传记文学作品;尤为可贵的地方,它具有各种年龄读者感到亲切的诗意美。我不仅自己喜欢它,而且高兴地转给儿孙们阅读。
列夫•托尔斯泰说过:“如果有人对我说,现在的小孩20年后将读我写的东西,并且为之痛苦和欢笑,从而热爱生活,那么,我甘愿为这部小说献出自己的整个生命。”在国内国外销售6万多册的《毛泽东和他的父老乡亲》的作者,大概也不缺少这种神圣使命感吧!后来,当我熟悉这位作者,知道他出版这部力作,尚为刚过弱冠年华的青皮后生时,我自然倍感后生可爱了。可见任何一种行业,“有志不怕年少”这句话都是适用的。我为我们文学创作队伍,出现赵志超等等这样优秀的青年作家由衷欢喜。有了这群出手不凡的年轻人的努力,会风吹雨涤我们的文艺长廊,使之兴旺发达,催发文艺创作新的生机勃然四起。
散文集《飞越重霄》由“山川走笔”、“莲邑揽胜”、“湖湘英杰”等六辑组合成书。内容颇丰富,题材涉及面也广泛,无论叙事、写景、状物、记人,都有作者心智生发出来的含露翠荷似的温馨的清新气息。“山川走笔”辑中,有对大自然之美的膜拜,有触景生情的惊喜,有感时兴叹的沉思与联想。“人物写真”辑中,张扬了现实世界本来存在的亮丽,披露了社会人生百态及其犹如清明竹笋破土拔节生长那种奋发的情态。
“荧屏掠影”辑中的《红土地》,写到今天或过去的韶山种种厚重而盎然的生趣,悲壮的烈士情怀,开拓者的精神风貌,毛泽东卓越的伟人气质,——感人至深。“湖湘英杰”辑中,篇篇沸扬着晨光的色彩,作者热情倾注地颂扬了人间世上至善大美之情。
作者的可贵激情,不时流露于全书字里行间。在《飞越重霄》这篇游记中,作者情不自禁地写道:“其实,人生也像飞行在高空中的航班……人生的紧要处就是那么几步……”在《夜游湘江三大桥》中,作者写道:“想起建桥工人顶烈日冒严寒,挥洒热血和汗水,日夜奋战的情景,顿时,一股神圣而庄严的情感从我心中油然升起。”他唱响了久违的颂辞:“群众才是真正的英雄!”也许某些麻木的“歌手”认为它是陈词老调吧,在自视高贵的人眼里,付出热血和汗水的建桥工人们,只不过是天生的“弱势群体”,被赵志超这样来礼赞为“真正的英雄”,免不了会让那些咿咿呀呀的“歌手”——心黑血冷的权贵和恶少反感。他们的颂歌和媚笑,是专卖给施舍得出叮当饷银和瓜皮冠帽的老爷太太们的,至于“良心”,大都早已不复存在于他们西装革履包装的躯壳之中了。鲁迅先生早已发觉,在长期的封建专制传统的束缚下,我们的民族性格、文化心理存在的缺陷中,“诚”与“爱”是最缺少的。一旦无诚无爱的人乖巧泡制的精神鸦片能无所顾忌泛滥于市场,社会“权贵”不仅听之任之,反而麻木不仁捧为“鹿鞭麝囊”圭宝,这不充分证明文明的堕落几乎濒临危机的程度么?
赵志超显然是懂得这样的道理的:随着现代化进程中知识经济时代的到来,高科技在未来的物质生活和经济建设中将越来越占主导地位。如果人们仅有高科技知识,却全无道德自律的美好素质,世界会变得异常可怕,到处会泛滥强食弱肉“合理”的异象。高科技落在人格素质高尚的人们手里,自然造福人类;一旦落在狼与苍蝇手里,人类能不毁灭吗?我们通过各种媒体可以看到,那些拥有高科技的大小人面豺狼,吃起人来是从不怀疑它不合理的。人类要想自救,关键是要疗救不文明的野蛮和愚昧,让人类的文明素质逐渐得到健康的发展。出生在莲城湘潭的作家赵志超不就是看重了这份工作,而乐为文学“苦行僧”,十年二十年的笃笃敲击“木鱼”,断断续续著作有情之物吗?他凭着“艺术道德”来做一名“莲心清苦藕芽甜”的“君子莲”式的作家,获得了读者的广泛好评。他的《毛泽东和他的父老乡亲》、《毛泽东十二次南巡》、《播种芳菲》、《飞越重霄》……就是他灵魂与才智和化滋生出来的荷叶、莲子、莲心、藕芽……
福楼拜曾经说过:“艺术的道德全在它的美丽里面。”这话很值得琢磨。要想让自己的作品标新立异,甚至是洛阳纸贵、震古铄今的艺术品,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毕竟还是有不少有为者在攀登这个高峰。我企盼获得可喜成绩的年轻朋友赵志超也努力去攀登,在博学多思、贴近生活、勤于创作实践中,力争再创造一部或几部以质取胜的美丽之作吧!当然,要想超越自己昨天的水平,得使出浑身解数来。为了改善人们的素质,促进国家民族强盛去一辈子苦苦奋斗,是值得的,我想。
(谢璞,湖南省作家协会名誉主席,著名作家,代表作有散文《珍珠赋》等。)
(原载《飞越重霄》,青海人民出版社出版2003年5月出版;《追梦》,作家出版社2010年10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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