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千叶草,是看到微信朋友圈里他的一首小诗“门里诗书孕心性,户外雨露育生灵,悟成散文三两卷,无华字里绕清音。”并配有盘东才先生的“门里亲情牵你我,门外世俗系众生”等三幅书法作品。由此我知道千叶草又有新的大作问世,书名取《门里门外》已足见其对生活的感悟之深:人生处处都是门,而我们便在门里门外徘徊。
生活是一道门。当你熟识了生活,认清了生活,你就在门里;当你没有融入生活时,你就在门外。千叶草的生活散文写得很美,写得很纯,《一里路长》里的父亲在儿子的陪伴下走在一里路上,有意放慢脚步,“父亲走得慢,碰到邻居、熟人都要聊聊,有时候还会站在原地抽烟。”那种父亲对儿子的依恋与自豪尽在笔端;《初尝酒滋味》里的我为了偷喝一口酒,居然弄进酒瓶一叶浮萍,“我试着用棍子挑,斜着瓶子慢慢倒,办法想尽了,午饭的时间也快临近了,可那个细细的浮萍,就是不听我的使唤,仍然待在酒瓶子里面。”那种紧张却不乏温情的描述让人耳目一新。千叶草作为一名公职人员,为生计奔波,不得已在亲情的门外徘徊,然而他的心还是常常回忆亲情,走进亲情之门,享受亲情的温暖。
工作是一道门。工作中只有找到乐趣,找到成就感,即便再苦再累,你也是站在门里,自得其乐,一旦厌恶、推卸,那只能被工作拒之门外,无法成就自己的事业。千叶草在“唱响金融之歌”文艺汇演中扮演了一回剧务,主要工作就两项——搬道具和到后台叫演员,排顺序。工作可谓简单枯燥,可他能够尽情融入其中,把剧务做得有声有色。正如他自己在《剧务》中写的:“人生也是一台戏,到前台表演,有掌声和鲜花,你高兴的做;如果碰巧你做了人生中的剧务,没有喝彩,那么,请你抓紧系好鞋带,作好辛苦流汗的准备。因为,这台人生大戏,也因幕后有人跑腿而更加精彩!”
文学是一道门。当你爱好他、亲近他时,你就站在门里;当你对他不理不睬时,你就在门外。很多时候我们对待文学,要么感觉博大深奥,不敢亲近;要么就像叶公好龙,不真亲近;要么就是浅尝辄止,不够亲近。因此,文学这道门永远都不能为你打开,或半开半掩,你永远只能站在门外,看不到门里的一切美好。正如千叶草说的:“文学是这样一个美女,她太美丽,散发出强大的诱惑,让你不能自持,很容易让你动心。可是,很多时候,我们并没有准备好,既没有心理的准备,也没有物质的前提,盲目的就去了,兴高采烈而去,垂头丧气而回。”
每个人的一生都很漫长,沿途到处都是风景,需要我们去发现,去欣赏,去领悟。有风景就有门,门里门外是两种不同的风景,只有我们善于了解,善于抬脚,走进门里,你会发现等待你的是异样的风景,你的天空也会因此而更加绚丽多姿。
(陈忠,湖南省金融作家协会副主席兼常务副秘书长,供职人民银行长沙中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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