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彪,男,1950年11月生于湖南省安化县老平口一谭姓地主家庭,排行老四。由于谭家前三胎皆为男丁,可谓望女心切,故呱呱坠地的吊把四儿自然不能得宠;加之当时的谭父欲率全家匆匆迁往湘阴履职谋生,故在四儿一岁半时,便被送给望子心切的邻居苏家为子也就顺理成章了。
易为苏姓先彪的我自幼狂野不羁,五岁时便背瞒着宠爱有加的苏家父母,偷偷跑到屋后半里地之遥的平口溪一深水潭里,跟大一倍的小哥儿们戏水玩耍,差点溺亡。习水性后,六岁时便已泅过资江,坐到彼岸满女湾河滩的石头上大呼“妈妈”,急得河此岸的苏家父母直跺脚!
1960年,柘溪水库蓄水,十岁的我随父母迁往润溪——新平口镇上三年级,其时我已酷爱连环画小人书了。因新平口没新华书店,我便曾两次单独一人背书包趟过将山江大溪,穿过蜿蜒阡陌小道的梅溪冲,翻过土地垭,去十五里地外的新化琅塘新华书店购买小人书。六年级的班主任叫孟昭徐,极为赏识我的写作才能(天赋),曾将我的一篇作文推荐给校长,作为范文在全校展读,故我至今不能忘记孟老师。
1966年文化大革命时,我在安化二中上初二,不幸染上肺结核,因家贫经济拮据,注射链霉素仅16天(一疗程40天)便辍药,毒性发作时差点毙命!
1968年底因讳疾忌言而带病随第二批知青下放,到连里公社夫溪大队朝阳生产队安家落户。在队里“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还不到半年,便申请去了洛滩、神湾、茅房溪等地参加“三线”建设——修湘黔铁路。奇迹出现了。通过繁重体力劳动锻炼,我的病情大有好转;更匪夷所思的是,在这段时期里,与我同时染上肺结核的同学戴某、谭某因家境较好,能长期住院服药,竟然相继走进“黄土店”——见马克思去了。此时的我才真切感受领悟到“生命在于运动”的真理,更觉得医学界应该更新结核病的常规疗法与理论。我暗自庆幸,甚至有些自得了!
1973年因X光透视始终显示“两肺有阴影”,我申请病退。返镇后先入综合厂工作,并在该厂有着两次失败的恋爱经历,约一年后转镇陶厂工作。然而那酷爱文学的痴心却始终不改。
1975年,我写有“文革”习作《机耕道上》《田妹子》。接着,到八十年代,便是一发而不可收,《背阴山》《华山老倌治家》《叶从花》《美名》……陆续成篇,一积便是二十余篇。然而,它们的命运却不济,就像那永远不亲近阳光的“背阴山”,都成为被“枪毙”的退稿!尽管这些“退稿”换来了两三个编辑的亲笔回信,但还是抚不平我那“落第秀才”般的精神失落,甚至有些忿忿不平……
在改革开放后的二、三十年里,我虽然在《民主与法制》《中国电视报》上各获一个征文奖,在《杂文选刊》上也发了几个“豆腐块”杂文与评论,但我还是惦念那包尘封的小说稿,终于决定自费出书了。早在去年便拟好了一个“三集合一”的大部头题目叫《背阴山》的“自序”,抄录于后:
三十多年前,退稿雨曾一度将绽放的花蕾摧残,将自信的种子湮灭……那是一个不堪回首的岁月!花园里盛开着各色名花,偶尔也绽放些许名不见经传的小花,然而,我笔端的小花却始终挤不进去。
到了十几年前,我的思维方式逐渐变了,变得挑剔,刻薄,愤世嫉俗。总觉得世界物资虽然丰盈了,但人的灵魂却丑陋了。于是乎,便有我的第二部散文集、第三部诤言集的诞生!
文学园地与社会的其他领域是多么地相似啊!彼时,只有国营,只有集体,没有私营。我想,当时高喊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口号,应该感到赧颜!
总之,我觉得还得感激上苍,感激人类的智者!因上苍赋予了我一个勤奋的头脑;智者则给我的思想结晶——文章开了绿灯。我庆幸,我们的国家终于兑现了宪法第三十五条:“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有言论、出版……的自由。”庆幸自己将来即使肉体腐朽了,也有点精神财富留在人间,留给子孙后代!
苏先彪2013年初夏记
当然,去年的“自序”亦为我今日之观念;只是“第二部散文集、第三部诤言集”之构想,因目标太远大,今日稍作调整:把散文集“肢解”——稀少的几篇散文并入小说集,较多的杂文则并入《诤言集》。
然而,《诤言集》的面世却尚待时日。由于金钱、精力有限,我也只能无奈地选择俗话“罐子煮黄鳝熟筒吃筒”了。
但愿有生之年能顺利作完这个“苏家梦”!
2014年6月21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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