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耽翰墨喜诗书
作者:刘丛佳 时间:2016-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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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耽翰墨喜诗书
刘丛佳
战国末期,屈原被流放汨罗,途经溆浦时吟其境曰:
“深林杳以冥冥兮,乃猿狖之所居;山峻高而蔽日兮,下幽晦以多雨。”
读此辞,可以想见溆浦在当时的蛮荒,简直如同鸿蒙初辟。近23个世纪的沧桑过去,溆浦的变化早已今非昔比,再要找那深林幽暗的自然风光已非易事,但若是不辞路远,到得两江乡野,那地方的崇山峻岭、茂林修竹触目皆是,农家木屋,有绿水映带;空谷秀涧,循曲径通幽。其山川之秀,在溆浦首屈一指。我生长于两江田园,养成了淡泊性情,即使工作多年后,今虽年届不惑,而志趣依旧,喜欢读书消闲,或以书画自娱,有时也东施效颦,学着写写诗词,曾作《踏莎行》一首,中有句云:“常耽翰墨喜诗书”(耽:沉迷、爱好),堪作自我写照。
我对于书画的爱好,纯属业余,仅凭兴趣为之,对“退笔冢”、“墨池”、“王冕画荷”等书画史上的千古佳话,虽敬佩前人的执着与毅力,却没有亦步亦趋的决心,偶然兴之所至,便濡豪挥洒一番,谁若笑我叶公好龙,也由得他去。书法学过柳公权、曹全碑等体,又常读帖,二王、欧虞褚薛、苏黄米蔡、楷行草篆隶等,一得赏阅,便见猎心喜,久久揣摩,仰其笔意神韵。像扬州八怪之一的郑燮,所创“板桥体”以隶写行,气势跌宕,狂放不羁,真是字如其人。郑板桥孤傲正直,为官场所不容,但若没有他那不阿权贵的傲气,怕也创不出一无羁勒、风格独具的板桥书法。在了解书画前贤生平的基础上临摹、研习其作品,尽心领会为我所用,犹如大杂烩一般攫取百味,倒也有所收益。
刚参加工作时,我踏上自学之路,首先学的是中文专业,仅过关一门课程便放弃,到广东打工去了。辗转三年后回原单位上班,改学国画,于2000年函大毕业。有时心血来潮,就作一两幅书画,或送人,或自赏,乐在其中。一次,给厂里的一位朋友写字,按他的要求直接书于粉壁,当时笔毫在墙上游走,感觉像在广阔无垠的原野上狂呼奔走一般,那体验真是“兴来挥洒不自知,捶床大叫狂堕帻”(陆游论书诗)。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对书籍的爱好,源于小时候常见几个哥哥看书,我也就时常找书看,起初不识字,就看图、看人儿;读书识字后,阅读范围便从连环画、画报、杂志发展到小说,读了不少古今名著,也看过些外国文学。多年来嗜书成癖,养成了一个习惯:就寝前必须看看书才能入睡。不论春秋冬夏,枕头边总搁着一两本书,睡前躺在床上悠闲地读它几页,有时甚至读到几十上百页才两眼矇眬,便关了灯酣然入梦。第二天早上起来,又是吃饭、工作,花24小时将日食三餐、夜眠三尺的作业重复一遍,如同日出日落,周而复始。有了那一份温馨优雅,纵使长居闹市,亦能独取一静,不近尘嚣,不慕名利。
“腹有诗书气自华”这句话于我而言,虽然达不到,但把它做为一个目标来追求的话,估计知我者不会介意。人嘛,多读点书,自己的文学欣赏能力便会如园中之草,日有所增。以前我常看一些五花八门的杂志,后来就渐渐不感兴趣了,虽觉其中偶尔也有些美文,却总免不了一些无病呻吟、没话找话的文章;至于有的文字津津乐道于明星的婚恋、何时生子或私生子,则更是无聊之极,这样的“文字”可以和蚊子PK一下。文坛四季常刮人情风也早已不是新闻,不少“文化人”笔底功夫捉襟见肘,却处处混得人熟,编辑囿于国情,收到这种老熟人的来稿怎能不发?也就将他的文章登了。这样的文章读来往往味同嚼蜡,令人有受骗和被愚弄的感觉。于是我转而读诗经楚辞、唐诗宋词、文史名著等,《人民文学》、《微型小说选刊》、《杂文》等亦可一看。其文学性与艺术性的不同凡响,可说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了。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常人没有鼓胀的钱包作支撑,这一愿望是难以企及的。不过,通过努力工作来创造条件,朝着这一目标接近,也算是不虚度光阴了。退而结网,总比临渊羡鱼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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