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雪峰文化生态旅游有限公司的稻作文化节,在美丽古老的雁鹅界“七姓瑶寨”举行。在这深山老林之中,生活着一个古老而沧桑的民族“七姓瑶族”。他们居住在统溪河雁鹅界、穿岩山一带的高山密林之中。
雁鹅界在溆浦县城南三十五里。统溪河镇西南为丁氏洞山,有一条清澈的山溪水从洞边缓缓流过,此山又叫“澄心洞”。相传,有一“草寇”带兵爬上此界,天刚近黎明,突见一群大雁从头顶飞过,即命此界为雁鹅界。在雁鹅界的东、西方是蒲家瑶峒和九溪瑶峒,位于我国西南的雪峰山脉,自古以来就是湘西与外界的天然屏障,据《溆浦县志》乾隆年间记载:溆浦瑶族分为“花瑶”、“花裤瑶”、和“七姓瑶”。他们分布在县南的十大瑶峒。
雷打瑶峒,县治南200里,瑶总一名,共九十八户,至白水峒40里。
白水瑶峒,县治南200里,瑶总一名,共二十户,至两丫坪大竹峒20里。
梁家瑶峒,县南185里,(今属龙潭),瑶总一名,共十八户,至蒲家峒80里。
蒲家瑶峒,县治南115里,瑶总一名,共一百四十六户,至龙潭镇70里。
以上四峒与武岗连界,设立团总一人。
九溪瑶峒,县治东南176里,瑶总一名,共二十五户,至金竹峒20里。
金竹山瑶峒,治东南180里,瑶总一名,共九十四户,至对马峒30里。
对马峒瑶峒,县治东南150里,瑶总一名,共一百八十二户,至累打瑶峒60里等。
七姓瑶人口稀少,贫穷落后,甚至连自己独特的文化习俗,也在数次迁徙而遭改变,数百年来只留下许多传说,因传说中在两千年前从江西被追赶至此,为了改变局面,他们将瑶族仅有的“蒲”姓分成汉族中的姓氏,即:蒲氏、刘氏、丁氏、沈氏、石氏、陈氏、梁氏七姓,这一改变使他们似乎也成了汉族。而他们的祖先是五兄弟传承下来的血脉,在迁徙逃亡中的时候得到“高坡大王”的暗中相助。随着时间的推移,汉瑶两族人们早已和睦相处,但瑶族的历史始终没有被遗忘,千年前的“七姓瑶的故事”一代一代传说下来,久而久之,这里的人们改变了对自己民族的称呼,他们管自己叫“七姓瑶”。
他们住原始自然的木楼,没有刻意保存自己的文化,任凭岁月改变,但掩盖不了那纯洁、善良、自然的一面。他们遗留下来许多原始的智慧痕迹:独特的木楼建筑群、经验丰富的农耕文化,工艺非常讲究的农用工具、有自己的“高坡大王”庙、双唢呐和精通骨折刀伤治疗的能力,无处不遗留着中华民族坚强、善良、勤劳的一面。他们结寨而居,住在风景秀丽的高山密林之中,世世代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2015年9月22日,我们一行人随着山道蜿蜒而上,来到了古韵悠悠的雁鹅界“七姓瑶寨”。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座古色古香,斜檐翘角古老的木板房,寨的两边都是青山蔽日,天空中弥漫着柔和的、清亮的潮乎乎的空气。沿着小径进入寨中,只见围着 竹篱笆的农家小院里栽有果树,再往前行就看见沿路而建的长亭,上面挂了四、五个红灯笼,充满了喜庆的味道。长亭对面竟然建了一座非常有农家特色的竹亭,竹亭正方上挂了一排金灿灿的玉米,硕果累累让人欣喜不已,再往里看,会看到车稻谷的风车,磨豆子的磨盘,樁米的石臼,古人云:臼,古者掘地为臼,断木为杵,其后穿木石为舂米器具。这里还有昔日女子用脚纺纱的脚纺车,这些都现在很难见到的农耕工具,,听说如今“七姓瑶寨”里,只有八十多岁的老奶奶会用脚纺车,她是最会使用纺车的人,、一次能纺四个穗子,在纺车上转,不能不让人叹为观止“七姓瑶”的女子,是多么的勤劳、能干、聪慧。
走进“七姓瑶寨”到处都是汨汨的水声, “七姓瑶寨”的寨子里,更让人惊奇的是寨子里沟水相连,环绕寨中,潺潺泉水,由上而下,拥山抱水,绕屋而过。寨中多为明末清初的古建筑,具有本土的文化特色,房屋有的配有树皮盖的偏房,每逢春暖花开时,树皮上会生长起,一层青青的绿苔,充满了生机。沿着石板路拾级而上,寨中的每一栋古宅,都有岁月留下的斑驳记忆,屋前的地场都是瑶民们从山上捡来的山石,从周边垒起而成,形成了土屋场,屋檐下用青石板平铺而成门前台阶,最适宜坐在乡村的老屋檐下看雨天的雨水,迷蒙了整个山寨那番朦胧景象。游走在古寨中,屋檐连着屋檐层层叠叠,一座座老房子就像老得飞不动的鹰一样,有的匍匐于地,有的翘角昂立,显得那么的肃穆安静。
在古寨的拐弯处,由上而下用竹子铺成的水滑道,再用剖开的竹片接引,形成一道小瀑布飞流直下,旁边点缀着一、二株红红的三角梅,不得不让人惊叹布景之人的用心,别有一番风味在其中。山顶上有一栋别致的客栈,它充满了农家气息,这里用原木架起木质的方形门,还有木栅栏围起的观景台,原汁原味,有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客栈的右边有一座小阁楼,站在楼中能观方圆几十里的风景,早晨的雁鹅界“七姓瑶寨”一片云雾缭绕,犹如人间仙境,村民在这恬静的土地上自由放牧,耕种,抽穗的稻谷的香味从田间漫漫的漾开,男人们放下农具,点燃自家种卷烟,在屋檐下眯着眼,内心一片丰收的喜悦,敦厚烙在黝黑的脸上,憨憨的笑脸里一片纯朴,在他们的骨子里,秋天的瑶寨才是一幅美丽天成的画卷,只有瓜果飘香的季节才是属于他们收获的喜悦!
夕阳西下,飒飒秋风,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笼罩在田野的上方,晚云飘过之后,如同坠入梦境,田野上烟雾消散,水一样的清光,冲洗着柔和的山寨,雁鹅界上瑶寨的美,美在宁静,恬适、深沉含蓄之中。
(作者向芳瑾: 女,湖南读书会副秘书长,《涉江论坛》执行编辑、副主编,曾先后在《湖南日报》、《怀化日报》、《边城晚报》、《怀化文学》、《屈原文化》等刊物发表作品。怀化市作协会员、中国屈原学会会员、雪峰文化研究会溆浦分会秘书长、伏羲文化研究会会员)
(编审:涉江红帆 中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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